來源:網絡資源 2009-11-10 10:49:14
摘要:我們認識他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,在濱江區(qū)寬闊的大馬路上,赤著胳膊,皮膚黝黑,拖了雙拖鞋……我們上前和他“搭訕”,原來他是去給在附近工地工作的爸爸買兩瓶啤酒,那么熱的天,爸爸中午從工…… |
有人稱農民工子女為“民工第二代”,也有人叫他們?yōu)?ldquo;城市新市民”。暑假,他們過著怎樣的生活?
工地上的“小貴族”
在杭州市濱江區(qū)一個工地上,我們認識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,她是小新艷。小新艷是浙江嵊縣人,今年讀五年級,穿著白底小花連衣裙,蹦蹦跳跳進入了我們的視線。她和我們想像中的民工小孩不一樣,講著標準的普通話,扎著城里小女孩流行的羊角辮。
小新艷告訴我們,她爸爸是這個工地的后勤部經理,她白天就在爸爸有空調的辦公室里看電視、做功課。
“沒有小朋友陪我玩,就我一個人,有什么好啊。”我們本以為不錯的居住環(huán)境會讓小新艷的暑期不像別的民工子女那樣飽受煎熬,可是她卻給了這樣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。
由于相關規(guī)定小孩不能進入建筑工地,而且現在杭城很多建筑公司的工人絕大多數不帶家屬,所以小新艷白天只能一個人在工人的生活區(qū)里,經常與她一起玩的是工地對街小賣部的一個小孩。“我還想幫爸爸做做事情,可是工地我進不去。”
工地里的“小貴族”遇到了和城市里孩子一樣的問題,而她的空間更小。在人生地不熟的杭州,小新艷想回家了,“家里有同學,而且我可以跑出去玩。”
爸爸很孤單,我來陪爸爸
余程寬,一個聽上去很老成的名字,我們眼前的“余程寬”是一個13歲的男孩。
我們認識他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,在濱江區(qū)寬闊的大馬路上,赤著胳膊,皮膚黝黑,拖了雙拖鞋……我們上前和他“搭訕”,原來他是去給在附近工地工作的爸爸買兩瓶啤酒,那么熱的天,爸爸中午從工地回生活區(qū)吃飯的時候也好降降溫。
“小弟弟,今年幾歲?”
“13了!下半年我就讀初一了。”顯然小程寬對我們的稱呼有點不滿。
“小伙子,你跟你爸爸一起來杭州的?”
“我是來陪我爸爸的,在這里他就一個人,我放暑假了就來陪陪他。”
這個“小伙子”讓我們吃了一驚。
程寬告訴我們,他在工地的生活區(qū)白天幫爸爸做“內務”,洗洗衣服,燒飯,也會去食堂看會兒電視,晚上就看看書,做做暑假作業(yè)。
“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嗎?”
“我們都不太認識,玩不起來。”
或許是小程寬的確是“小伙子”了,他覺得玩,似乎不應該是他這個年齡的孩子追求的。
由于我們還要采訪關于杭州市開展民工學校的情況,晚上我們又來到了小程寬所在的工地。在工地的課堂里,我們發(fā)現了那個熟悉的背影,小程寬第三次讓我們吃驚,他靦腆地向我們笑笑。
13歲的“小伙子”在追求什么呢?
夜色中的“城市新市民”
杭州和睦新村附近有一條“夜市街”,每到傍晚,這條小街就會熱鬧起來。在這條“夜市街”里商販和顧客幾乎都是附近租房的外來務工者。在街邊,一群小孩在那里追逐嬉戲,在昏暗的路燈下,他們就像一個個精靈穿梭在來往的人群和自行車中。
張師傅夫婦是河南人,已經在杭州待了6年,他們的孩子是那群“精靈”中的分子。
“沒事吧,那么多孩子在一起玩。”看著自己5歲的兒子在那里橫沖直撞,媽媽用一種企盼的口氣對我們說,從她眼神里我們讀到了無奈和擔心。
“今年下半年,我們準備把孩子送去讀學前班,可是又聽人說外來民工的小孩在杭州讀書很困難。”張師傅嘆了一口氣,他說他還是想讓孩子留在杭州,但學費實在昂貴了。
“我們別的什么要求也沒有,主要為孩子,能讓小孩上學,生活過得舒服點就夠了。”張師傅在聽說我們是記者的時候,希望我們能夠傳達他的心愿。
離開這條“夜市街”的時候,“精靈”們傳來了一陣陣天真的笑聲,這群被人稱為“城市新市民”的孩子在昏暗的路燈下,以及自行車、汽車的鈴聲和汽笛聲中成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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